所以刚才她对子吟的态度也是真情实感，不算演戏。

言下之意，他是这里的常客。

“明天你拿去拍卖行，把它换成钱，”符妈妈继续说道：“没有说交了定金不能反悔的，别人出什么价，大不了我们多出。”

他四下打量一番，快步走到一个巷口，轻声叫道：“程先生。”

符媛儿自问做记者这么多年，该震惊的、感动的、恶心的都经历过了，可却没想到男女欢场里能糜烂到这个程度。

她索性摇头：“不好意思了，程少爷，我和这一任金主还有约在身。陪你出来应酬已经是严重违约，同一时间伺候两个金主，我忙不过来。”

程子同推开公寓的门，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透的凉爽，紧接着是饭菜的香味。

她不为程奕鸣生气，这种男人对她来说，连投进湖水里的小石子都算不上。

“程子同，我要吃这个。”她在麻辣小丸子的小摊前停下。

众人的议论声更多了，不过谁也不敢放大声音，都像夏天的蚊子“嗡嗡”不停。

“符媛儿……”符爷爷叫了一声，但哪里叫得住她！

“真不要脸！”严妍骂了一句，明明已经偷看过了，刚才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。

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弹钢琴。

她跟着符媛儿回来，表面上是陪着符媛儿谈离婚的事，其实是来帮符媛儿查探程奕鸣公司的实际预算。

符媛儿送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，纵身一跳“噗通”下了水。

他将信封接在手里，感激不尽，“谢谢程先生，不过，”他有点疑惑，“我都已经到了房间里，您为什么不让我下手呢？”